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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次更两章那么分章节的意义在哪里呢……）

（3）

漫天的阴云遮盖在Shiloh都城上空，厚厚的一层挡住了太阳。象征着帝国无上王权的蝴蝶旗帜舞动在高高的旗杆上，冷漠地俯瞰这旧日里神谕庇佑下的城市。皇宫外的广场上，正接受检阅士兵即将出征了。

Curtis走在受阅的部队中，肩上扛着一杆机枪，和周围跟他同一方阵的大多数士兵一样，这将是他第一次上前线。检阅的车队缓缓从他们面前开过时，在指挥官的口令下士兵们整齐划一地立正，向坐在车上的国王及高级将领们敬礼。

Curtis几乎一眼就在那一群包制服裹着的发福体态中注意到了与众不同的那一个，也许是他那一股凌人的傲气让人一旦捕捉到便无法再错开眼球。坐在紧邻国王的座位上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甚至比Curtis年龄要小，Gilboa将领那套金线镶边的漆黑的制服服帖地收拢在腰间，勾勒出笔直的身线，少将的肩章在他肩头丝毫不显沉重，反有一种独具一格的意气风发。

阅兵的最后，他站起身来带领全国人民共同为出征的将士祈福时，Curtis不知道部队中的其他人是否也会发出与他内心同样的感叹，这就是国王的儿子Jack Benjamin，Gilboa王位的继承人。也是将会带领他所在的部队奔赴前线赢下这场战争的人。



Curtis孤身一人来到射击场里，掏出配枪，换弹夹，瞄准，砰砰砰几枪，弹无虚发，颗颗射中百米之外人形靶子的心脏。

“厉害。”不知何时出现在靶场的Edgar上尉赞道，“不愧是都城的精兵，果真名不虚传。”

“我更宁愿不用开火。”Curtis道。

“这样吗。”Edgar走过来站在他旁边，“我听说你的第一岗已经圆满完成任务了。从人员安排上看得出上校挺器重你的。”

想到那件事Curtis便心烦意乱。“他到这多久了？”他问。

“Jack Benjamin？”Edgar看出了他心情不对的原因，“从陛下告知天下他‘死亡’的那一刻吧。”

“砰——”又是一声枪响，这次正中标靶的头部。

“那么多政治阴谋，听起来挺气人的是吧。”Edgar无奈地唏嘘，“我就说你需要一段时间来习惯北疆。还有那可怜的小东西……”

“可怜？”Jack Benjamin？Curtis不屑地眯起眼睛，“可怜？他本应该在前线打仗，和那些为了他决定出征的战士们一起同生共死……”

Edgar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如果你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从刚到这里Curtis就感到Edgar有什么事对他欲言又止。

“到这里这几天你也看到这里大部分人是怎么对待那些天使们了。你觉得国王为什么会把Jack送到这里来？现在他同他们一样都是实验品，甚至连'人类'都不再算得上。那些小东西在这里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一旦精核成熟水平达到标准被送去提炼荣光，不管成不成功，都是必死无疑。”

“他是王子，没人真的会对他怎么样。”难道不是吗？

“这句话你说出来可真讽刺。”Edgar翻了翻眼睛。

Curtis瞪着他，意识到那间屋子内他对Jack做的事并不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知情。

“说来你也是在都城待过的人。以你的见识，王子真有那么得国王的宠爱吗？”

“我调到Shiloh时他已经出征在外了。”Curtis干巴巴地说。

“哦。”对于说到这里Curtis脸上愈发凝重的表情Edgar也没多想，继续说，“其实当初关于国王最初为什么会送他去前线，这个也有谣传。”他撇撇嘴，“王子英勇无畏也许是一方面，我听到的传言，则是国王巴不得早点摆脱掉他。”

“这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吗？”Edgar反问，“你好好想想，历史上哪个王位的第一继承人会被推到前线那种会随时丧命的位置？就连后来那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国王私生子都只给了个形同虚设的军衔没离开过Shiloh半步。皇室那点事，谁也说不准。他们那些人可不向你一样所有情感都表现在脸上。”

这回Curtis没能反驳。

“不管怎样，记住我们刚刚的谈话并没有发生。”Edgar说道，“今天我也没有在这碰到你。日安，Curtis上尉。听说你晚上还有一班岗，好好表现。”

Edgar算是他在这里唯一接近朋友的人，但有时Curtis真想揍他。



（4）

Curtis进去时，Jack已经在等他了。他安静地抱膝坐在床中央，浑身一丝不挂，瘦削的样子加上苍白的肤色让他显得十分单薄。

此刻Curtis才感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Jack。两个人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

“不冷吗？”他问。北疆的严寒与他们仅有一墙之隔，过大的房间内唯一的壁炉里奄奄一息的炉火并帮不上什么忙。

Jack没回话，盯着他的小眼神里面转着许多让Curtis猜不透的情绪。

“穿上你的衣服。”Curtis只得对这吃硬不吃软的小混蛋命令道。他们需要谈谈，他不想让他冻坏了。

Jack开始有些极不情愿地把他的衣服一件件套回身体，剩下最后一件外套时他更加犹豫了，抬头看着站在床边的Curtis，“能不能让我留一件……？”他甚至有点小心翼翼地请求，“这些都是我新领到的……”

他以为Curtis是想像上次那样再撕一次……意识到这个Curtis更加想要给自己一拳。他不想再吓着Jack，于是脱下自己的棉衣，披在Jack身上。自己顺便也坐到了床上，面对着Jack。

浸满Curtis体温的军大衣一罩下来，身上立刻暖和了许多。Jack依旧警戒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自己被派给这个人，不管他要对自己去做什么，都只得认命了。

“告诉我，Jack，国王到底为什么送你过来？”Curtis问。

没有料到他会这样问，Jack吃惊了一秒，然后低声说道，“我作为国王的儿子有义务为帝国牺牲，只要能让国家有机会赢得胜利……”

“说实话。”Curtis不想听他背台词。

“这就是实话。”Jack被他说得有些不高兴。

“我不信你说的。”

“那还问。”

“……”

自知说不过他，Curtis所幸别过脸去故意不再看他。

“喂……”被晾在一旁太久，Jack小心翼翼地推了推这个粗粗拉拉的大兵，“你还做不做了。”

Curtis被问弄得哭笑不得，内心想要调戏调戏他的冲动又取代了愧疚，他佯装起身准备走人，“既然你说了'实话'，我今天就算放过你的小屁股一马。”

“等等！”顿时呆若木鸡的Jack叫住他，“那你的任务呢？你做没做到时他们都会从我身体上检查出来，你敢违抗上校的命令？”

“多谢殿下的关心，我自己能担着。”Curtis竭力憋着一脸坏笑。

这下Jack可吓坏了，“不，别走！”他扑过去用力抱住Curtis的胳膊，“我撒谎了还不行嘛。求求你别走。”按照基地里的规矩，就是如果私人管教行不通的话，他就会被送到关押不服管教天使的集中营去，据说那里是个需要十几个士兵同时分享一个天使的地方。与之相比他宁愿被一个人哪怕是粗暴地操。

“哦，那你哪里是在说谎了？”Curtis重新俯下身来凑近他的脸。

“我……我……”Jack不知该怎么办好。说出来，不清楚父亲听说自己泄露了真相会怎么惩罚自己，不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在集中营存活多久。一着急泪水就这么大滴大滴地从眼睛里掉了下来。

这反而让Curtis心疼了起来。他自然知道不执行命令Jack会遭遇什么，只是想吓一吓Jack这个到现在为那个暴君还保守秘密的小混蛋，完全没想要Jack因为自己被送到那个恐怖的地方。

他把Jack搂在怀里，一下下顺着他的后背，一边柔声道歉。“我错了，Jack。我错了。我不会让你沦落到集中营的。国王设下的那个骗局也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说出来，我什么都知道了……”

TBC

停在这里才不是卡肉了……

小王子对柯总来说并不是一个只存在在新闻中的形象

Jack也没有因为上次太恨柯总，他恨得更多是自己的命。遇到柯总后是要转运了……